Tuesday, May 04, 2010

三顾茅庐

三顾茅庐,才有机会探得吉令河瀑布(Air Terjun Sungai Chiling)的芳踪。第一次到新古毛爬跳蚤山后,因太疲累而将计划作罢,第二次则是爬了葫芦一个碗山后经过吉令河瀑布的入口处,发现停了至少三十辆车及三辆大巴士,考虑到人头汹涌而拍不到照片而放弃进入。这一次在探戈先生的大力推动下,在劳动节的六点钟出发,开往新古毛,经过水坝后不远,于七点四十五分抵达Santuari Ikan Sungai Chiling的牌坊前。这下可好,我们是最先抵达的队伍。步行大概五分钟后,来到登记处却发现没有任何工作人员,在没有登记下省下一灵吉入门费,越过吊桥开始徒步。

虽然是雨季,但路面情况没有想象中多烂泥,一路细沙且平坦,只有偶尔出现的小积水,事前一直灌输第一次徒步森林的朋友不要高估自己,看来这并不足以构成恐吓作用。二十五分钟后,我们必须渡河到对岸,河水高度及膝,不需费太大的功夫便顺利渡过。才上岸不久,又必须渡河,来回在同一条河上渡了六次,最后一次渡河水深及大腿,大家谨慎地把裤管折高,手扶大石,有惊无险地越过小急流。

吉令河瀑布迎接了它五月天的第一批客人,一贯地展现了它飞流直下的壮丽,毫不欺场。跃上了大石,屏气一连按了许多快门,仿佛不将之拍下是一种罪过。这被誉为雪兰莪州最美的瀑布三段式地流入吉令河,第二段瀑布的大水柱垂直地注入水池中,四溅的水分子被困狭小的空间内,让那儿朦胧而神秘。溢满的水池是缓冲区,水流进而随着第三段瀑布流入浅池中,让游客可以安全地戏水。

我和凯仁先行溜走,找寻上层瀑布。回到第六渡河处的右岸,有一条上坡的小径,我们爬上了四十五度的小坡,在树木的缝隙中近距离地看到那条大水柱的澎湃,双脚还因为居高而微微发软。穿越了小石缝,走了不远,终于抵达瀑布源头。这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上层瀑布就在那儿等待游客的青睐。虽距离不远,但由于上山有一定的危险性,因此没太多人上来。我们抱着发现世外桃源的心情,奔到山下再把其他同伴带上来,一同感受我们无法言喻的喜悦。没逗留太久,由于探戈先生赶着吃红豆冰,因此催促大家下山归家,此时一批又一批的访客已经堆满吉令河瀑布,很庆幸的是我们在没有人潮的时候,享受了片刻的宁静。

回程中,我们尝试另寻小径而不渡河却不成功,还是乖乖地跟着路线六渡河水。路上长了单独一颗的黄梨,令人摸不着头脑,希望这不是游客乱堆食物的后果,我可不想在若干年后回访会看到木瓜树。一小时后回到了泊车处,路上和前几次路过时一样,出现了泊满车辆的壮观画面。在大家的威逼之下,探戈先生妥协地把大家载到乌鲁音,在电话询问下到荣记享用卤面,果腹后带着满足的心情归家。

美丽的事物,是值得三顾茅庐的。

Sunday, April 04, 2010

久违的瀑布声

我们再度奔驰于熟悉的加叻大道,探寻另一条瀑布的身影。轻便地在油站解决了早午餐的问题后,随着资料指示,在加叻大道的Mempaga出口作了U转后的半公里,驶入大道旁没有指示牌的出口,上了小山坡,在岔路右转后一路向前。途经原住民村落,由于这一路铺上了柏油路,以至无法辨别瀑布的入口处,一度驾入油棕园区。我们再度回头问了路,才发现刚错过的下坡小岔路便是入口处。适逢是复活节,城市来的组织正为原住民举办复活节庆祝活动,村里顿时变得热闹,我们也被受邀参与,唯大家心系瀑布而未能参与。

下了小斜坡后,久违的瀑布声再一次在耳边萦绕,将人带入忘我的境界,嘴边只会一味惊叹,大家不约而同地微笑了。在没有高度地建设与推广之下,Sungai Dua瀑布总算逃离了人潮与污染的淹没。这是一条垂直瀑布,像似被风轻轻吹的布帘,稍微倾向一边。前方的水潭不深,我乐于将双脚踏入水中,再慢慢地捕获瀑布最好的角度。就这样简单朴素的瀑布,也足于让我们耗了四十分钟,接受随着水花溅起的负离子浴,让精神抖擞起来。

当然,探索上层瀑布是不容错过的,我们在沿着柏油路走了不远,路旁有个不起眼的小路口,走下了倾斜的泥坡,可以看见瀑布源头就在一旁咆哮。这一路必须步步为营,滑入瀑布的后果就只有四个字,粉身碎骨。上层瀑布显然少了一些张扬,只是一条大水柱注入池中,再快门下显现的充沛水珠,犹如繁珠周而复始地散落水中。我的相机在这儿拍了张合照,不知为何,我只看到冷清。不久后,便离开往Sungai Perting瀑布出发。

无奈的是山雨欲来,我们还是再次和Sungai Perting瀑布失之交臂。

Saturday, March 13, 2010

九个月后的启程

一张在九个月前买的机票,终于成行了。倦怠感比以往还要严重,就连行程大纲也没拟好,我没有处于旅游的兴奋状态。对于斯里兰卡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我只希望可以顺利熬过这十二天的旅程。在弟弟的载送下,四人准时到达机场,六点十五分的飞机,在白昼前离开这土地。在睡与醒之间,斯里兰卡的大陆悄悄地在窗户外清晰,层层的山峦不同程度地反射阳光。飞机从陆地驶出大海作了回头转,于当地时间七点许抵达,尽管我们已经坐了三个多小时的机程。

第一件要办的事是换点小钞搭巴士到科伦坡(Colombo),淑梅很兴奋地把她父亲于二十多年前用剩的斯里兰卡卢比到柜台询问,结果被告知不能用。用美金换了小钞后,出了飞机场大门,搭了免费转接巴士到巴士站,再搭巴士到三十多公里外的科伦坡。甫下巴士后,原一心一意要搭巴士到Dambulla,但被路人带到火车站询问中心,负责人大约了解了我们要到的地方,再向我们介绍了租车配套。这时候,大家在卢比换美金、美金换马币的兑换率下计算,一轮脑力激荡和数学考验之下,妥协地拿下七天的租车与住宿的配套。为了秉持一天只花一百马币的原则下,配套已经花了我们平均一天八十马币的预算,大家折衷考虑节食啃面包。

此刻,还是有点后悔拿配套,这不符合背包低开销的原则,唯一可以说服自己的是,住好一点,不用挤巴士及担心交通衔接问题,把握时间去多一点地方,就当慰劳自己,也不要让队友太辛苦。接着,我们不远处换了不错兑换率的卢比,吃了第一餐面包午餐后,于一点搭火车到Kandy。负责人用心地告知我们靠右的座位有较好的景色,我们手握着二等舱的坐票,但遍寻不着空位,唯有在厕所旁的小空间坐下,在和当地人聊天下,摇晃中花了四个小时抵达Kandy。

酒店的职员已经恭候我们,载我们到酒店放下行李后,紧凑地把我们带到佛牙寺(Sri Dalada Maligawa),然后放下一句话,说不回去吃酒店的晚餐就没有免费回程载送。在纳闷中,我们在佛牙寺旁的小礼堂看了一场原本不在计划中的Kandy传统舞蹈表演。舞蹈还算赏心悦目,历时一小时共十组舞蹈,其中舞者扮演大蟒蛇驯服记,颇有民族色彩。最高潮的部份莫过于压轴的近距离观赏吞火及过火炭,让游人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节目完毕后,我们步行到一旁的佛牙寺。傍晚的Kandy湖别有一番风味,趁光线还未完全消失时,来得及将之拍下。这一座人工湖于一八零六年为最后的国王Sri Vikrama Rajasinha所开凿,佛牙寺正处于河畔旁。进入佛牙寺范围必须被搜身,以确保游客没有携带危险物品。佛牙寺建于一五九二年,据说佛陀圆寂后,留下三颗珍贵的佛牙,其中一颗辗转从印度流入斯里兰卡,被安置在这佛牙寺,成为世界各地信众心之向往。付了门票后,我们各自在里头逛。经过了布满华丽壁画的拱廊,便进入寺内,刚好有祭祀仪式进行中,游客和信众都很多。

我们未能亲眼目睹佛牙,却见证了佛教凝聚了人们的虔诚,度化信众。旧寺后方新添了新殿,白色内殿凸现庄严,殿内有座金光闪闪的坐佛,又有多幅描写佛教故事的油画。佛牙寺外,有许多信众点油灯祈福,盏盏灯排列在架子上,点亮了信众心中的光明。逗留半小时多,我们屈服于酒店职员,回到酒店用餐,瞧了瞧隔壁座洋人的食物分量还蛮大份,决定只点两人份。

用餐后,虽然时间还早,但还没完全克服时差,大家提早入眠。也好,我还没从工作压力中释放,还没进入旅游的轻松状况。

Sunday, October 04, 2009

自行车与天行者

坐落于莎亚南(Shah Alam)的农业公园(Taman Pertanian Bukit Cahaya)有我儿时的记忆,小学时期,舅舅常在周末时把我们一群小孩带到公园里参观,稻田、吊桥,还有因季节而改变景象的四季屋,都是让我们流连忘返的地方。时过境迁,父母的忙碌导致现代的小孩对于接触大自然这回事感到陌生,农业公园也慢慢走向没落冷清。最近,野外旅游开始回温,公园内换上焕然一新的面貌,我们籍着参与公园内Skytrex活动的机会,也顺手牵羊地也把公园内的其他景点也牵入今天的游玩版图中。健康的活动的反应总是不热烈,加上雪丽的双脚由于上星期的瀑布行被蚊虫咬得红肿,入院观察后被下禁令休息,我们最终只有四人出发到农业公园。大约九点许抵达,付了门票后,步行到不远的自行车租借店铺租自行车。令人惊讶的是,到这里游玩的人像以前一样多,相较于数年前整个公园只有我们几人的门可罗雀情况,改善很多。自行车也被租得七七八八,我们唯有选了较旧且有毛病的自行车。

仔细的阅览地图后,设定手帕山(Bukit Sapu Tangan)为我们的首站。自中学毕业后,再也没有机会再骑车,那种与风驰行的感觉逐渐地被召唤回来。骑着有点残缺的自行车,逢上山路段换档出现故障,必须下来把车推上山,本以为手帕山不高,应该不吃力,但多了自行车这累赘,能做得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把自己拖上山。

路途中我们经过一个废弃的小舞台,坐落在树林中,一层层的观众席已经坐满了小草与落叶,看着正上演的舞台被岁月侵蚀的戏目。倘若可以在这里举行音乐会,那是一件很棒的事,当下,我们只能凭空幻想。说好到山上才用餐,但加埔大姐与秀珍趁我们不在时偷偷地把豆沙饼拿出来填肚子,真没用。休息了一会儿,我们便继续上路,面前出现指示牌,表示着距离山顶还有一点八公里。

逢下坡骑车,逢上坡推车,大家上气不接下气。本人已经是疲累不堪,但看到那两位小姐喘得面无表情的滑稽样,不禁捧腹大笑,那是本人的活力泉源。几乎精疲力尽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索性坐在路上喘气,好弱!上山的人不多,我们只在路上遇到两个晨运客,没有自行车的负累,不费工夫就将我们超越。

最后一段路是大斜坡,干脆将车留在一旁,然后用双脚走上去。柏油路一直延伸到山顶,两旁的大树和路靠的很近,厚厚的落叶铺了一地,我们不禁停了下来,大拍写真,接着搞怪一番,像疯子般取了一堆落叶往上抛,企图制造秋天落叶的浪漫。在多几步的路程,终于抵达山顶处的瞭望台,站在瞭望台上可以远眺莎亚南的全景,就连蓝色大教堂也都逃不过视线。是时候医肚子,凯仁和秀珍为我们准备了咖喱米粉,不一会儿就通通往肚子里吞。

逗留了半小时后,便倒回取车,由于大部分都是下坡路段,只花了二十分钟就回到原点,相较于上山的一小时半快许多。将自行车归还后,刚好其他友人也陆续抵达,人齐后再搭公园内的巴士到Skytrex处报到。拿了配备,看了示范,便开始当天行者。经过上一次Big Thrill的挑战后,这一次尝试的是Extreme Challenge,据说有二十二米高,第一阶段的梯子已经要了我这条老命,好不容易地手脚并用爬了上去,接着就变身飞狐滑过另一个高台。

由于已经不是初次挑战Skytrex,我们已经掌握那几个勾勾的运用,加上体验过高空行走,这一次算是驾轻就熟,没有畏高的问题。接下来的短木柱没有太大的问题,维持好身体的平衡便能顺利过关。下一个关卡必须运用双手,抓紧在上方的排列的铁梯,像猴子一样一手换一手地晃过对面,结果除了霖聪外,大家都有铁钩滑过去,算是挑战失败。

抓着绳子荡到对岸后,另一项挑战已经恭候我们。为了避免树上交通阻塞,当局准备了两条一模一样的路径,于是我们兵分两路。战战兢兢踩着绳子,双手握紧绳子的两边,一条接一条地像荡秋千一样荡过多条绳子才能完成任务。摇晃中,总算完成任务。荡完绳子后,接着就是荡塑胶喉管,为了拍纪录队友们过关斩将的过程,我们不惜在半空中拿起相机拍照,胆子可不小。

在这之后,紧接的关卡就显得比较轻松。我们有机会变身马戏团里走钢索的人,双手只握着上方的勾勾,目光注视双脚下的钢索,缓缓地向前行,当整个人悬于几十米的半空时,四周没有任何依靠,那一种既不踏实却又刺激的矛盾感觉,满足了我的冒险欲。其他的关卡不外是钢索加木板的组合变化,刺激感渐渐消失。整个过程耗了两个小时半,大家已经疲累不堪,归还配备后,照下黑手党照片后,便离开农业公园。

今天只走了农业公园的三分之一,下一趟游园开始列入计划名单当中。

Sunday, September 27, 2009

瀑布列传

我们如往常般在周末出游,上两个月的森美兰州瀑布之行未能一举将所有瀑布走完,于是今天再度踏上这米南加保之州的土地,将其余的瀑布一举搞定。上了车,驾到芙蓉(Seremban)时,才发现谁也没列印资料,唯有依靠记忆和多个出游累积的方向感,在芙蓉找到冷京(Lenggeng)的路牌,毫无问题地在冷京小镇右转,于九点五十分抵达冷京休闲森林(Hutan Lipur Lenggeng)的入口处。停车处已经可以看到瀑布的身影,原以为只是个小瀑布,没想到比起网站上看到的大很多,这意外惊喜让我感到满足。不见人烟,我们只穿拖鞋往瀑布靠,拿着相机摆着一副瀑布专家开始探索起来。冷京瀑布没有一气呵成的流水,不太斜的石坡,加上几处积水处,让它只能断断续续地往低处流。

今天的时间非常充裕,加上双脚还没完全恢复,我们慢慢地爬上大石,在瀑布的各层中寻找更好的拍照角度。凯仁和美蓉大姐已经不见踪影,估计们的发慌,到瀑布源头寻找上层瀑布。我们待了二十五分钟,才舍得爬上楼梯和他们俩人会合。美蓉大姐已经下来坐在一旁继续发白日梦,瀑布上方只有安静的河流,旁边建有数座亭子供游人野餐,没有明显路径,于是便下回去集合。凯仁迟迟还未下山,怕输的心在作祟,以为他又在上方发现瀑布,在讨论要不要再度上去时,他已经气喘喘地回来报告说只有无尽头的淙淙流水,不符合网站资料所说般有上层瀑布。我们开始打电话向没有随行的友人求救,不果,最后出动电话上网搜查,发现这不是我们所要去的Jeram Kedah瀑布,资料上提到说瀑布处于乌鲁峇玲珑(Ulu Beranang)与冷京之间,于是抱着疑惑,继续上路姑且一试。到了乌鲁峇玲珑小镇后还是没看到路牌,就在确认的过程中,看到不起眼的Kampung Jeram Kedah路牌,大家欣喜若狂,总算找到入口。

我们在羊肠小径的单程路行驶了很久,只看到散落的民居,于是下车询问,一名原住民妇女告知我们错过了路口,然后加上一句警告,说别爬上层瀑布,不久前才死了人。听后起了全身疙瘩,上车告知同伴后继续上路。回到刚才的丫路口左转,又在另外一个路口左转,路末是一条崩塌的石灰桥。停下车后,我们又再疑惑,不知该往哪个出发。由于这里不是旅游景点,没有指示牌标明确实地点,唯有沿着断桥的小径走,渐渐地听到强烈的拍打水声,于是回头叫了同伴一起上路。我们依着草丛中不太明显的路径,下了坡后便看到废弃的大水管,确定抵达了瀑布。瀑布前是蓄水池,正好有一家人在垂钓,小孩在水里玩得不亦乐乎。瀑布并不高,但充沛的流水是它看起来澎湃。

烈日当空,我们站在蓄水墙上,拍了照后,探险的因子又再度作祟。刚死了人的警告还犹言在耳,我们在瀑布旁的大石盘算如何攀爬,这对平时的我们没太大的难度,但今天五人中就只有美蓉大姐的双脚没有残废,就在她成功爬了上去后,垂钓的一家人从石头左方走了上去,我们才发现捷径原来隐藏在一旁。上去以后,涉水到另一岸,走不远便看到另一条娇小的瀑布。虽说较小,但由于处于小峡谷之中,非常动人。河里的沙地松软,一旁深不见底,我们步步为营,确认一只脚踏实地踩在可及之深度后,才让另一只脚前进,总算可以近距离看到小瀑布。本想在靠近些,用树枝试探,发现水及腰部以上,脑中还萦绕着原住民夫人的警告,于是作罢。

离开乌鲁峇玲珑后,我们返回芙蓉打包芙蓉烧包回家孝敬家人,再到芙蓉大巴刹医肚子,叫了驰名的儒记牛腩粉,饿得大口大口地将之吞进肚子里。肚子饱了,体力恢复了,于是出发到最后一个瀑布去。Jeram Tebrau瀑布位于拉务(Labu),在南北大道进入芙蓉站后不久,转入左边的道路,注意右方的Jeram Tebrau路牌转入,进入一片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穿入狭小的小隧道,依着Kg Pelegong 或Jeram Tebrau的路牌,最后上下了一段斜坡便可抵达。这儿有建设的痕迹,但都已经失修,又是另一项荒废的计划,可能是这瀑布名不见经传,没人造访,有关当局也因此疏于照顾。逆河而上,可以看到多处小瀑布,流水在石头间分成许多小水流,像似树根扎在石头上。

瀑布范围不大,没多久便到达资料上的小瀑布。由于Jeram Tebrau瀑布所在的山并不高,无法汇流成大瀑布,于是便形成了秀气的瀑布。稳住了双手,按下慢快门,让流水在记忆卡里形成千丝万缕的照片。满意后,和霖聪再探探上游,确定无路可行后边下去和其他人集合。今天的目标总算达成,而且还多了冷京瀑布的意外惊喜,可谓满载而归。回程中难为了司机,因为其他人没有考量司机的感受,睡得东歪西倒,仪态尽失。

Monday, September 21, 2009

福隆港的悠然自得

闹钟响彻整间屋子,闹钟的主人却继续不省人事,于是大家都在七点许被吵醒。把棉被翻开,慵懒地走到窗前,徐徐凉风迎面而来,天空泛着金黄云朵,不再像昨天般多愁善感。其中一辆车的同伴将提早下山,于是早餐也提早准备。送走他们后,其他人继续慢动作地收拾行李,也有几只猪倒头大睡,原定九点出发,最终也拖到九点半才能开车到福隆港六公里外的瀑布(Air Terjun Jeriau),于十点抵达。虽然已经多次造访,但兴致一点都不减,就当是回来探望老朋友,重拾以前遗留下来的感觉。人行道整齐地铺上大片石砖,游人可以轻易地步行到瀑布前。下着阶梯的当儿,瀑布已经迫不及待地在一旁迎接我们,它的热情可以从那奔腾急泻的瀑布水声中感受得到。

阶梯末,转过身子,瀑布已矗立在眼前,流满了蓄水处,再溢出形成水墙。脱下拖鞋,轻轻地将脚放入水中,冰冷触动了身体的御寒机制,一股寒意四窜,让毛孔都竖立起来。大家花了很长的时间,为它找了许多角度,将之最好的一面留下来。一旁的父母吆喝着孩子不要靠近瀑布,似乎担心瀑布会把他们给吞了。瀑布经常发生意外,让为人父母者都将瀑布妖魔化,其实只要谨慎地视察瀑布,了解周围的水深,确保安全后就也可以畅快地戏水,不必紧张兮兮。

离开瀑布后,我们到福隆港镇内的景点逛逛,不这样做的话有点说不过去。福隆港是以一名苏格兰商人占士•路易斯•费斯(James Louis Fraser)命名,这里是他经商的歇息地,同时也作为收购锡米的地方。开采锡米活动早在一八九九年开始进行,直到一九一三年,因藏锡量耗尽才结束,随后渐渐成为英国高官的避暑胜地。我们把车开到Allan’s Water,一个范围不大的小湖,游人可以搭着船划过湖面,而我们选择沿着湖的边缘走,慢慢地拍照。

福隆港内有八条徒步路径,原想到Hemmant Trail走走,但时间不充裕,必须赶在十二点下山,于是便回度假屋收拾细软。勉强还有一点时间到镇内的地标小钟楼拍照留念,几乎冒着危险让相机架在马路中,然后急急忙忙地按下预设快门,这合照得来不易。下山时,车辆挤得水泄不通,虽说福隆港不是热门旅游胜地,但碰上假日还是挺热闹的。

回程中,阳光普照,昨天看起来不那么动人的雪兰莪河水坝的湖面换上翠绿。此水坝在争议中于二零零五年完成建造,主要是因为环保人士担心这将影响雪兰莪河下游的萤火虫栖息地,导致犹如圣诞树的自然奇观消失。我们在那儿晃了一会儿,可惜资料中心没开,只能望门兴叹。路过万挠,驰名的兰姐非洲鱼卖光,我们退而求其次的到隔几间的餐馆吃盐焗鸡,也叫了非洲鱼解瘾。填饱肚子后,便飞奔回家。

我怀念福隆港的那份悠然自得与恬静,难得,可贵。

Sunday, September 20, 2009

双峰记

好不容易才盼到的长假终于来临,我们秉持一个马来西亚的信念,也和马来同胞一同欢庆开斋节,方式是到福隆港(Fraser Hill)登山。同伴们从姆鲁山带回来的膝盖疼痛还没完全痊愈,但说到要登福隆港内的松树山(Pine Tree Hill)时,双目发出炯炯的亮光,结果一呼百应,短时间内召集了十一人上山。为了赶在单数的上山时间七点前抵达山脚,同时考虑到大家慢条斯理的性格,定下凌晨四点四十五分集合,然后在南北大道旁的休息站吃麦当劳叔叔卖的汉堡包。我们一路向北,转入丹戎马林(Tanjung Malim)站后往新古毛(Kuala Kubu Bharu)方向驶去,经过了雪兰莪河水坝(Empangan Sungai Selangor),走了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当我们还庆幸以为刚好在七点四十分赶到而欢呼时,最终还是被管理员拒绝上山,就连霖聪使出美男计也不凑效,只好停下车子,乖乖地等九时正开闸门。晕车晕到一塌糊涂的雪丽和凯仁一脸苍白地坐在一旁休息,可以趁着时间恢复精神。

当闸门一开,我们马上赶到松树山的入口处,把握时间登顶,务必在天黑前返回。九点五十分,于入口处照下大家兴致勃勃地样子后,出发。前面的同伴们不一会儿便不见踪影,我提醒自己必须努力地拍照纪录,以弥补由于记忆差而逐渐将这些美好的回忆给忘光的遗憾。凉快的天气抑制汗水所带来的不适,加上第一公里的路程还算平坦,呼吸着自由清新的空气,脚步放慢,慢慢察觉自己是有心跳的感觉。最近登山喜欢上将奇异的菇类与昆虫拍下,然后回去后再慢慢搜寻资料,就当是新的爱好。尤其是和其他四人帮成员同行,不免会比赛谁会发现更多新奇的事物,当然大家都乐在其中。

上下坡都设有阶梯,且绑上绳子当扶手,每一段距离都会标上显示距离入口处距离的告示牌,让登山者的心情更踏实,有关单位在发展福隆港旅游业的用心值得鼓励。我逐渐加快脚步,赶上学良一家。其女友明珠鲜少踏足野外,其一幅好奇宝宝发现新大陆的模样为大家添了不少笑料。当然也因为好奇的缘故,为了了解奇花异草的生存方式而要将之连根拔起,本人觉得应该当个负责任的登山客,连忙阻止。正如登姆鲁山时响导所说,大家觉得只是一个人去将一片树叶拔下或将一颗蘑菇采下并不会对造成大碍,但如果每个人都这样想的话,那将会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局面,导致该植物逐渐消失于树林中,那是多么可惜。

一个接一个的阶梯让他们吃不消,频频停下休息,我继续上路,独自走了一段路后,赶上另一群同伴。路途上无数次被倒塌的树干拦路,我们小心翼翼地跨过树干,唯有几次由于风湿发作的万成被迫诚服树干,俯首爬过,一向幸灾乐祸的本人还是忍不住地大笑。虽说这山路难度没有太高,但五点五公里的长路程的确有点累人,看着告示牌的公里数越来越接近,心情越来越雀跃。

过了第五公里的告示牌后不久,眼前出现了考验,前无去路,左方是几乎九十度的斜坡,走向前探一探究竟,山坡上绑有绳子,确定那是上山路。起初还觉得心惊胆战,手紧握着露在表面的树根,脚踏石头,慢慢地借力攀上去。这时,哲彬在上方冒出头来,大喊山顶在望。于十二点零五分,我上了山坡后左转,终于踏上1448米高的松木山之上,共耗两个小时十五分。同伴们也陆续四十分钟内抵达,除了我们一行人之外,还有另一班人马挤满了面积不大的山顶。

匆匆地吃了午餐后,继续到松木山的另一个孪生山峰(Twin Peak)。由于没有明确的指示牌,而且资料没有清楚交待路线,唯有靠着直觉走。回到之前的山坡路往左转,往另一个方向下山,潮湿的泥路为这一段路增加不少难度,且路径狭隘,据说还曾经发现老虎出没的痕迹,估计没有太多人继续前进到孪生山峰。

潮湿寒冷且不被干扰的森林孕育了许多大型的菇类,大概有几个手掌般大,让大家眼界大开。由于岔路很多,我们对这段路没太大的把握,一直持有疑似走错路的心态,唯有牢牢记着走过的路线。我们持续下山,完全不像在上山,就在大家快要放弃的时候,走在前头的哲彬开始发现上山的山路已经出现,隐隐约约看到另一个山顶,果然不久后便攻上那孪生山峰。从松木山到这里共花上半句钟,我第一件做的事是尽情地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让自己包裹在这大自然中,再也没有其他事比这更让人觉得舒畅。

孪生山峰的视野比松木山更为辽阔,我看到了连绵不断的蒂蒂旺沙山脉,层层的山峦,叫人流连忘返。天边传来响雷声,我们急忙照下到此一游的合照后,便全速下山。我们也分头尝试选了不同的岔路,发现这些岔路最终还是会相聚。开始大家互相紧靠,渐渐地由于大家的疲累与双脚疼痛的程度不同,慢慢渐行渐远,经过多次的登山,大家已经习惯这种方式。

四点五十分,我们再度回到登山入口,最后发现根本没看到任何松树,为此山以松树命名而感到疑惑。读了资料后,才知道当年开拓路经到达松木山顶时,发现五棵老松树,但由于过度砍伐树木而造成气候变热而枯萎,只剩下一棵孤树苟延残息。同伴们到齐后,我们到福隆港镇上买了一些饮料,然后回到度假屋,在寒夜里窝在一块吃火锅取暖,暖了胃,也暖了冰冷的心。

Sunday, August 16, 2009

钢铁森林里的小绿肺

由于四人帮缺一咖,临时取消跳蚤山(Gunung Kutu)的行程,随手拈来加星山(Hutan Pendidikan Bukit Gasing)便出发。加星山是八打灵区内钢铁森林中仅存的小绿肺,位于Jalan Gasing旁,我们很轻易地看到加星餐馆(Restoran Gasing)并转了进去,走到尽头右转。路的一旁已经停满晨运客的车辆,找了个地方泊车后,走到入口处仔细地瞧了地图,打算将所有小径走一遍。

大概是慕名而来的人很多,树林里的小径几乎很光滑,没有因为杂草丛生而被掩盖。被绿色围绕是愉悦的,郁闷了五天的心情能尽情漂浮在绿荫里,毫无拘束。沿路有条小溪,可能是天气炎热的关系,溪水几乎快要干枯。这座树林在若干年后可能不会再有蓄水的功能,或许人们不再依赖这条水源,但毕竟是破坏了生态的循环,不知会为将来带来什么后果。

走十五分钟后,前无去路,我们上了左边的小斜坡,路上长满了不高不矮且纤瘦的树,落了一地秋叶,化作春泥滋养大地。生长在赤道土地的小孩无法感受秋的惆怅,我只能在这里踏着落叶,从脚步和落叶掺杂的声音中开始联想。我们沿着篱笆,往吊桥的方向走去,左边出现小路口,于是便转了进去。

这一段路几乎没其他晨运的人,到了小蓄水池处又出现另一个路口,我们先直走上了绑上绳索的另一个小斜坡,前头出现的阳光让我们停下脚步。雾气弥漫在树林间,太阳刚升到对的角度,光线突破重重的叶子,在雾气中形成万丈光芒。虽然时常在爬山时都会看到这同样的景象,但大家还是乐此不疲地赞叹,甚至会因为来不及拍下而感到懊恼。拍了满意的照片后继续上路,最后发现这段路连接回刚才的小溪尽头,于是再返回小蓄水池处。

水池旁斜坡上有小阶梯,我们拾级而上,视野里出现一间破屋。这里不知曾经住了谁,有着什么故事,只有小树在壁面扎了根,添了一丝悲凉,我们逗留了一会便继续上斜坡。凯仁已经在前头不见踪影,为了登姆鲁山而背着重量锻炼的雪丽落在后头,也同样看不到人,我在中间的岔路等候,再看看小路径能否通行。集合后,决定往岔路探探,俯首穿越矮树林,没走多远便回头。

出回路口,终于看到人烟,我们继续前进抵达吊桥处。晨运的人很多,以致必须排队过吊桥。吊桥连接着两个小山头,没有很长,却是加星山必到之处。越过吊桥走了一小段路后,开始下斜坡,接着又上坡,这段路对平时没运动的人是一种折磨,一路上都听见晨运的人对这一段路的畏惧,也不时会看到有人停在一旁大口喘气。我们一口作气地上到顶端,然后稍作休息,这斜坡和努昂山或昂西山相比,有小巫见大巫之感。

下了山坡后,我们返回刚才错过的瞭望台。回头的途程,我们在树林旁看到一出空旷地,那是一个令人心疼的景象。印象中,那儿在这之前还未被砍伐,看来急促的发展开始连这一片小绿肺也不放过。加星山在上几个月还闹着伐林发展,居民与晨运客发起醒觉运动反对再对这座小得可怜的树林作出侵蚀,希望发展商和政府单位可以手下留情。

登上瞭望台可以居高临下俯视着一片树林,同时也可看到对面的电讯塔。可惜瞭望台有点失修,一面木栏杆已经毁坏,一不留神便会从瞭望台跌下来。同样的,瞭望台充满了字迹,我们要成为先进国国民还有一段距离。路上出现有心人士钉上“Save Nature 4 Our Future”字眼的木板,都看在心里去,短视的人类何时才会觉醒?

不一会儿,我们便离开加星山,逗留了三个小时。